屋裡的大象——結構當中的能動性矛盾

S2O的狀態和規模,自然是沒有辦法到2017的FYRE音樂節那樣的荒謬。

但是最讓人覺得可怕的,不是活動本身辦不辦得下去;還是依舊有一群人,還不算少數,始終可以為了『幾近失去原有樣貌的』這場活動,袒護和依舊在結構裡選擇當個舒適的參與者——即便『舒適』這感覺,就是不斷催眠自己『還可以接受啦』⋯⋯而來的一種苦悶式消遣。

這才讓人不寒而慄。

所以我才在早上用了超真實理論的布希亞論述,來說明這種有趣的現象。你相信什麼是真實?好像相信不真實的人,還會捍衛他的不真實。我們先不提什麼叫做韓國瑜效應了(略過)。

就是當新聞和全世界都已經告訴你,柬埔寨很危險,不要再被騙了。但你還是阻止不了那些明明手上都有手機,都收到相關資訊,但一樣執意要去柬埔寨的人。

有時想想米蘭昆德拉那本艱澀的小說《生命不可承受之輕》,不應該只能拿來諷刺一場屬於共產黨的騙局,還是一種最屬於人性的刻畫。

1999年美國紐約郊邊胡士托音樂節,三天簡直如災難一般的舉辦,最近網飛(Netflix)上還推出紀錄片。

早上說的Theranos驗血機的詐騙、德國安娜Instagram假身份的詐騙,始終都會發現,最讓人感到害怕的不是醒來的人,而是這當中還有一群沒有醒。

而這群像是沒睡醒的,最後還站在那空空如也的鋼筋結構中,吹著冷風跟你說:我過得很舒適,你們要體諒造屋者的用心,他至少還搭起了鋼筋,只是沒有放水泥,牆還沒蓋起來。

『他們會蓋起來的!』然後繼續吹著屋外刮進來,萬無遮擋的冷風。

有時候你想,只要一百個裡頭有五個,一萬個裡頭就可以有五百個這樣的結構功能主義者。而這當中還會多出三百個,可能是認賠殺出,不想浪費錢而願意站在結構裡的。

屋裡明明有大象,但有的人選擇視而不見。有的人站在屋子裡,根本沒看見;因為沒人願意打破沉默?是這樣嗎?

剛剛看完FYRE的紀錄片,順便練聽力,看完真的回想到胡士托音樂節,想到歷史當中給了好幾次,像是被拳擊中、這樣痛的教訓,但是他就是不斷發生。

突然又想起尼采了。一百多年來,動盪的人性,這巨人都說中了九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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